设为首页 | 收藏本站 | 联系我们
您的当前位置:首页 > 启智驿站
人间忧伤
更新日期:2022/8/1  浏览:868

 这几天,催更的人多了起来。公众号有一个多月没有更新, 事情多,是借口,自己所在的行业正在动荡,经历的很多事情没法在这个时候写出来,看以后有机会吧。 

 

但是,热点天天有,“小镇做题家”此起彼伏掀起讨论的热潮国企炫富男、东方甄选增加了几位颜值主持人……

 

还有, “他二舅”先是赚了一治愈的眼泪,然后舆论很快反转,一批貌似“有独立思考”的人,不断发表着各种观点。 

 

人人都可以有看法,有很多人擅于表达,有很多人不想表达,不能表达或者不表达。 

 

关于“二舅”其人, 视频的火热程度堪比七月流火,对了,流火,不是只表达了热,而是七月斗转星移,秋天马上来了。 


其实,这个视频和“二舅”自己的人生根本就是两回事。有人说,“二舅”自己为啥不说话?也许他不想说,不会说或者根本就不说。“二舅”不是一个人, 而是一群人,一代人,他的故事不是个体,而是很多人不同的版本而已。那些质疑“二舅”是鸡汤的文章,思维的混乱简直让人想粗口几句。“二舅”不过是活着而已,或者说用力的活着,和别人无关。只不过他外甥把他的故事复刻总结,传播了出来。 


有人说,这个事情太多的疑点:


“我”三天就被“二舅”治愈了,相依为命的“姥姥”为什么没有被"治愈"?


“二舅”得了什么病,为什么被人打了四针,打完针怎么还瘸了?


“二舅”和“首长”一起洗澡太假,“首长”为什么不体贴民情,解决他的问题?


“二舅”聪明到看人家打三天家具,就学会了木匠活?


…………


想多了吧。 

所有的没有参与过别人人生的疑问,无非是看热闹。

 

这又不是断官司、做算术题,一定要在11分钟之内把一个人的一生都能讲明白。 


“二舅”没有碍着谁,怪就怪这“外甥”要耐心说服“二舅”拍了个片子。 


像“二舅”这样的人生, 看上去不能自洽的地方挺多,但是,恰恰是不能自圆其说,才是真实的人生, 他乐观了,就一定要有个“上等”的生活?他坚持了,就一定能娶妻生子,幸福的过一辈子?


“二舅”这个人本身不是鸡汤,是赤裸裸的生活,平凡而单调,庸长而无聊。他不知道,自己艰难的一辈子会激励谁,只是活着,而且,用力的活着。没有人会天然享受苦痛,但是,在苦痛中沉沦才是更可怕的事情。  

 

关于质疑作者的那些说法,我觉得,这样一个制作比较精良的视频,相信是个专业的人或者团队,做了加工和后期,但大部分应该是真实的,如果一个人需要虚构一个“二舅”的人生来博取眼球或者利益,那就更没有为此讨论的必要性了。文案的瑕疵不必太在意。我相信,视频讲述的真实性,或者说大部分真实。


还有更“高明” 的人,要讨论一下民如野草, “二舅”的苦难,是谁制造的?其实,写到最后, 作者也只能语焉不详、半遮半掩结束自己的“高见”,网络上有个词,似乎叫做“带节奏”,别闹,别带这个节奏了。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苦难和烙印,某一个人、一个群的苦痛和幸福都是时代的产物,而“时代”的语境很复杂。  看客站在旁边指责“二舅”没有和不公争,或者要求文案的作者探究体制的优劣,无疑是另外一种自我麻痹。“二舅”的遭遇是无奈或者被逼,“外甥”拍视频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会有人附加他这样沉重的责任。 


他们只是自己罢了。 


时代,就是所有人命运的烘焙机;时代, 就是所有故事的路由器。


正如,对待“二舅”这个事情, 不同的声音,不同的看法,也是时代的包容,“二舅”的故事,让它在滚滚尘埃中悄然隐去,还是当作内容载体,点燃了短暂、微弱的星火,都是真实的当下。

 

夜里,偶尔听到了60岁的叶倩文在综艺节目上演唱《潇洒走一回》,听得人满身起鸡皮疙瘩。 

 

“天地悠悠

过客匆匆

潮起又潮落

恩恩怨怨生死白头

几人能看透

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

聚散终有时

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

至少梦里有你追随”

 

歌词通俗,通俗容易引起人的共情。


60岁的岁月美人再次唱起这首歌,和30年前完全不同。 

 

而且在2022年, 郁闷、挣扎、灰暗……不仅仅是几个人,可能是大部分人。有人为生存发愁,有人倾家荡产,有人陷入困境,有人发展缓慢,有人抑郁成疾。 


潇洒走一回,没那么容易。


身处其中,没有几个人能看透,看透或者看不透,不还是得活下去。


真实的人, 即使用声卡美化嘶哑的声音,底色却是饱经沧桑的声线; 


真实的人, 即使用美颜修饰了这段挣扎的时光,也是试图保留一点生活不堪的颜面;

 

而更真实的人,一定会明白,既不能随波逐流,也不能放任自流,至少保持一点对未来的追随,这个追随,并不卑微,是对梦想的尊重。

 

这段时间,麻痹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读书。 

 

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,很多人说他不会再出什么好作品了,但是读过他的近作《晚熟的人》中《左濂》,便一定不会再坚持这个观点。 

 

莫言在书中有这样一句话:一个人,特别想要成为一个什么,但始终没有成为一个什么,那么这个什么就成为了他一辈子都魂牵梦绕的什么!

 

莫言从小就想当铁匠,最终没能当个铁匠,而成为一个作家。

 

其实他书中写的很清楚:“他们开炉的第一件活儿,其实不是器物,而是一块生铁。他们将这块生铁烧红,锻打,再烧红,再锻打,翻来覆去的,折叠起来打扁打长,然后再折叠起来,再打扁打长。烧红的铁在他们的锤下,仿佛女人手中的面,想揉成什么模样,就能揉成什么模样。”

 

这人的一生就被命运锻打。 

 

当然小说本身就是被锻打出来的。 


《左濂》的田奎是个左撇子,因为他失去了右手。 

 

田奎曾经很健全, 小的时候,和小伙伴们经常在池塘边摸鱼嬉戏。 


夏天的一个下午,改变田奎命运的一幕出现了。


村里刘老三的十八九岁的儿子喜子光着屁股出现了, 喜子智力有问题,经常傻傻颠颠地干出让人生厌的事情。喜子的妹妹欢子抱着他的衣裤在后边追赶他。 

 

河沟里的孩子起哄,往喜子和欢子身上砸泥巴,不知道哪个小孩力气很大,用泥块砸中了喜子的要害部位,喜子痛苦地瘫倒在地。 

 

当天晚上, 喜子和欢子的父亲刘老三到村子里那些欺负喜子的孩子家里讨说法。他说,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孩子“下狠手”。


这个“狠手”文中没有写明,估计就是整个故事中提到的欢子的“眼神不好”和喜子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。 


然后,田奎的右手就被他爸给砍掉了。


他得对刘老三有个交待。 


……


很多年以后,媒婆要把寡居在家的欢子介绍给田奎,那时,她爹刘老三和她哥喜子都死了。她先后嫁给两任丈夫都死了。


媒婆问田奎:“欢子克夫,你敢不敢要啊?”田奎说:“敢!”

 

这是不是结局,不清楚, 一个少时顽皮,被亲爹砍去右手,成长岁月包裹在荏苒苦难的少年,被命运的轮回治愈。 

 

文中说:“我还是经常梦到在村头的大槐树下看打铁的情景……”

 

“三个人站成三角形,三柄锤互相追逐着,中间似乎密不透风,有排山倒海之势,有雷霆万钧之力,最柔软的和最坚硬的,最冷和最热的,最残酷和最温柔的,混合在一起,像一首激昂高亢又婉转低回的音乐。这就是劳动,这就是创造,这就是生活。”

 

很多书评说看不懂这篇小说,其实我也看不懂。 

不管哪个时代, 世事难料与命运无常总是交织在一起,孤勇与坚韧并不总是共存,不需要歌颂苦难, 更不需要消费苦难,但是,不管蔑视,还是投身其中, 该来的总会来,结果是一样的,该去的总会去。 


身处不同困境的人,只要充满期望的活着,岁月就不扰人间的忧伤,尤其是当下。 



 

-END-

摘自:三千白果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。

 

 
版权所有:北京奇美玉隆商贸有限责任公司      友情链接:奇美实业 设计制作:无忧网络     京ICP备20003290号-1